丰子恺的缘缘堂 |
http://www.tlnews.com.cn/ 2016年10月28日 08:53:59 星期五 |
■ 吴 英 提起丰子恺,几乎是家喻户晓了,因为他的漫画集《护生画集》,因为他的散文,因为他和弘一法师的特殊关系,因为他是中国美院院长……原因实在是太多太多,不得不提的就是他的缘缘堂,多次在他的散文中出现。但是描述笔墨不多的缘缘堂,却成了文学界的珍闻雅趣。 为什么丰子恺对缘缘堂如此钟爱?就从一九二六年丰子恺搬进立达学园的新宿舍后说起吧。那年秋天,弘一法师云游经过上海,来到丰子恺的家中,丰子恺与弘一法师商量,想为自己的居所命名。法师叫他在小方纸上写了许多自己喜欢而又可以搭配的字,团成许多小纸球,撒在释迦牟尼画像前的供桌上,抓两次阄,两次拆开来却都是“缘”字。于是就将居所命名为“缘缘堂”,并当即请弘一法师写了一幅横额,装裱后挂在永义里的居所中,这便是“缘缘堂”名称的由来。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厅堂,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名称。以后,无论丰子恺迁居到哪里,他都会把这幅横额挂在哪里,哪里就成了“缘缘堂”。直到一九三三年春天,才在故乡石门湾建成一座像样的宅院,“缘缘堂”有了真正的形。 缘缘堂是老屋淳德堂拆建而成的,由丰子恺亲自绘画设计的一所中式构造的宅院,高大、轩敞、明爽,又具有朴素、深沉之美。缘缘堂是一栋三开间的朝南楼房,楼房有一个水泥地的大天井。后面隔开一个院落便是三件平房。平房后面一个小天井,有个后门通向叫作大井头的后街,东边留出了一条狭长的三角地,拦以矮墙。 楼下中间是厅堂,西边是主人的书斋,东边是食堂。厅堂正中悬挂着马一孚先生题的堂额“缘缘堂”三个字,两旁挂着弘一法师写的一堂《十喻赞》大屏,下面中间则是挂着吴昌硕画的老梅中堂,中堂旁边是弘一法师写的一幅大的对联:“欲为诸法本,心如工画师”。大对联旁边挂着主人自己写的杜诗对联:“暂止飞鸟才数子,频来语燕定新巢”。东室挂的是沈子培的墨迹和八幅古画。西面书房里也挂着几幅对联。 说到吴昌硕的画,就想起初中语文课本中丰子恺先生写的《竹影》一文中也提到了吴昌硕的画,丰子恺父亲的房间里就挂着吴昌硕的《芥子园画谱》,在文中也多次提到父亲对中国画和西洋画的见解,可见丰子恺的文学素养受其父亲的影响极大。 堂前大天井里,南壁有一个半圆形花坛,种着樱桃、蔷薇、凤仙等花木,西南角里还有一个扇形花坛,曾种着一棵柳树,柳树枯死后改种了芭蕉。正是把“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词意体现在了自己的宅院里。后院和三角地也种满了各色的花木。 主人的书斋里、卧室里,除了不少书架外,还有许多的书籍,藏有各样图书一二百卷,不乏珍品。弘一法师剃度前所赠的纪念品,全藏在堂内。 石门湾的缘缘堂时期,对于丰子恺来说,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精神上亦或是创作上,都可以说是“黄金时代”。虽只住了五年的光景,但到这时候,丰子恺才过着明窗净几的写作生活。檐下铁马叮当,堂前燕子呢喃,环境幽静,诗意盎然。 只可惜,这样的生活并不长。抗战爆发后不就,缘缘堂就被日本人的炸弹炸毁了,从此丰子恺和缘缘堂永诀。“千里故乡,六年华屋,匆匆一别俱休。”带着民族恨、家园仇,丰子恺用笔写下了《还我缘缘堂》、《辞缘缘堂》、《告缘缘堂在天之灵》等充满战斗激情的檄文,以此来控诉日寇侵略我中华的法西斯暴行。 现在,缘缘堂已旧地重建,完全按照原来的风格样式和布局摆设建造,极好地保持了原貌,成了文人墨客争往参观的好地方,其实也是一代文人的精神家园。 |
原标题: 丰子恺的缘缘堂 |
作者: 网络编辑:殷卫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