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下的孩童 |
http://www.tlnews.com.cn/2018年04月18日 08:38:04 |
——观《穿条纹睡衣的男孩》有感 “是谁来决定哪些人穿条纹衣服,哪些人穿制服呢?” 那是一栋古朴的别墅,前院有大树环绕,有旧轮胎做成的秋千,有斑斑点点散下的阳光,这里是一个纳粹军官的家,也是小男主布鲁诺的新家。然而,从后院出去不远,一道通电的铁丝网,几栋颓败的平房,四个冒着恶臭的黑烟的烟囱。这里是工厂吗?是,这里是杀人工厂——奥斯维辛集中营,也是另一个小男主塞缪尔的世界。然后某一天,从家中偷跑出来的布鲁诺与塞缪尔隔着那道铁丝网相遇了。 布鲁诺看见他条纹睡衣上的编号:“你们在玩数字游戏吗?” 他说:“你有东西吃吗?” 布鲁诺说:“什么游戏?我也想玩。” 他说:“我们没有玩游戏。” 布鲁诺说:“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他说:“我爸爸是个钟表匠,我以他为荣。” 布鲁诺说:“我爸爸是个军官,我也以他为荣。” 之后布鲁诺不时地拿着篮球、巧克力、三明治去找塞缪尔玩。有一天,布鲁诺拿来一盘棋。蓝天下,两个八岁孩童,隔着铁丝网席地而坐。这画面多么和谐,多么不可思议,一个身穿小西装的纳粹军官儿子,一个套着不合身的肥大肮脏条纹睡衣的犹太人儿子,此刻竟坐在一块儿下棋,绽放着一样无害的笑靥。在孩童纯真的眼中,并没有种族优劣和身份贵贱的区别。他们成了好朋友。这是一段多么纯真珍贵的友谊! 可惜好景不长。有一天,塞缪尔对布鲁诺说,他的父亲已经失踪半个月了。天真的布鲁诺自告奋勇要帮他寻找父亲。他拿来铁锹,挖了一个坑钻过松动的铁丝网。塞缪尔拿来一件肮脏破损的条纹衫交给布鲁诺,这时布鲁诺问:“你多拿一件不会引起怀疑吗?”塞缪尔的回答让人不寒而栗:“有一间屋子里全是条纹衫,那里有成千上万件。”那些本该穿着这些条纹衫的人们呢?他们已化成那浓烟中的一撮,只不过塞缪尔和布鲁诺不知道,不知道穿上这件条纹衫后会发生什么。 之后,他俩和一大群也穿着条纹衫的犹太人被驱赶进黑暗的“浴室”里。布鲁诺的小手紧握塞缪尔的小手,他安慰他道:“不要怕,会好的,外面在下雨,他们让我们躲一会儿雨就可以出去了。”不一会儿,“浴室”里从哀号变得死寂,“浴室”外是里面的人们脱下的堆积如山的条纹衫,宛如人间地狱。这两只紧握的小手,成了最后一帧悲哀的画面。两个年仅八岁的孩童,本该在与玩伴的欢闹,父母的疼爱中成长。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塞缪尔或许也会像他的父亲一样,成为一名出色的钟表匠。布鲁诺呢,也会回到城市读书,之后可能会成为一名心地善良的军官。长大之后,他们之间的友谊不会被时间冲淡,没有种族的标签,没有铁丝网和条纹衫,能够平等地站在没有战火玷污的蓝天之下。结果却在孩童之年就殒命于纳粹的毒气之下,内心不免唏嘘。 条纹衫的暗喻,让人不禁联想到同样以二战为背景的黑白电影《辛德勒的名单》中那个红衣女孩,全片唯一一抹色彩。她的的出场是在一条被纳粹机枪瞄准屠杀的街道上,辛德勒在不远处的山上看得一清二楚,她一袭灰暗的红衣,摇摇晃晃地穿梭在四处逃窜的人群中,枪声并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停止。辛德勒的目光焦急地捕捉着红色,这时,红色消失了。下一幕辛德勒与纳粹军官高斯用手帕捂住嘴出现在焚尸炉旁,辛德勒看到了一架运尸车上的红衣尸体,他放下了手帕,眼里满是震惊和醒悟。他被金钱压制已久的良知唤醒,使他摆脱了与魔鬼为伍,他开始思考如何救更多无辜的犹太人,而不是如何赚更多的钱。 布鲁诺、塞缪尔与红衣女孩都是战争阴影笼罩下的纯真孩童,可在战争中都难逃一劫。当布鲁诺的父亲,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纳粹军官,在雨中向着一片死寂的毒气浴室绝望下跪时,这或许是一种忏悔。他的双手杀害的不仅是他视如蝼蚁的犹太人,最后也间接令自己的孩子也成了陪葬品。布鲁诺是不该死在这集中营里的,可难道塞缪尔就该因为他的身份葬身于此?在这该死的集中营中,又有哪个所谓的“囚犯”不是本该活着? 虽然二战的硝烟已弥散多年,但一些局部地区依然战火连连。有这样一份资料,1990年到2003年,全球共有200多万儿童在战争中丧生,600多万儿童受伤,1200多万儿童无家可归。两年前叙利亚男童艾伦伏尸海滩的照片传遍了全世界,为躲避战火,艾伦一家逃往欧洲,却发生了翻船事故而不幸遇难,这又何尝不是战争带来的另一种伤害?本应在父母膝下无忧无虑玩闹的年纪,却要被迫遭受战争带来的不可磨灭的心灵创伤,眼中本该清澈如镜的纯真,被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恐惧和忧郁。为什么世界上战争频发?为什么战争给孩童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战争是人为的,其灾难性的破坏最后也会落到人类自己头上! 我们希望有一天交战区的枪炮能化成和平鸽飞向世界,有一天孩童的纯真不再受炮火的摧残,有一天能铸剑为犁,化枪支为笔杆,书写下世界和平! |
原标题: 战争下的孩童 |
作者:桐庐县富春高级中学高二8班 方嘉煜 指导老师 吴燕萍 网络编辑:卢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