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思潮的前世今生 |
http://www.tlnews.com.cn/2017年09月03日 09:21:54 |
——读《女权主义简史》有感 她们跋涉过小亚细亚的峡谷与森林,长久地流离在古希腊人眼中世界的边缘,她们仅拥有相对男性较为柔弱的肌体,却紧握长矛战斧盾牌,由战神阿瑞斯指引方向。这是存在于古希腊传说中的亚马孙族。亚马孙女性自小接受战争的训练,成人时便被割去右乳以适应拉弓射箭,投入攻城略地的斗争。当人类走向文明的前端,史诗中亚马孙女战士的精魂被撒向时空的无数角落,担负起民主平等的重任。 十六世纪的英国,伊丽莎白一世凭借同男性并驾齐驱的才华与胆魄走向世俗女权的开端。 一百年后,最早的女权主义者阿斯特尔发表了对女士们的严肃提议,提出了女性独立思考的重要性。 1792年,《为女权辩护》出版,沃斯通克拉夫特挺身而出,为这个长久受到偏见的性别大声疾呼。 19世纪后半叶,狂风骤雨自兰厄姆广场兴起,英格兰大地上开始了真正的妇女运动。 1913年,戴维森只身扑向国王的赛马,以鲜血为妇女的选举权奠基。终于,二十年代末期,欧美的广大妇女赢得了选票。 四十年代,波伏瓦的《第二性》帮助无数妇女探寻到不平等的根源,在女权进程中点亮一颗明星。 同时,在东方女战士花木兰的故乡,遥远的华夏土地上,1912年中华民国的参议院门前,蔡蕙高呼一声“男女平权非女子参政不可”,发出了中国妇女运动第一声。 三百年前,麦考利夫人被推崇,因为她追求的是桂冠而不只是花朵;三百年前,英国的沃斯通克拉夫特就曾说过,女人必须大胆说话,表述她们的生活经历和切身感受。争取权利的斗争走过数百年的历史与时空,在不同位点走出了不同的进程。可时至今日,依旧有无数斗士高喊平权。重复呼喊,因为仍旧渴望——因为尚未取得。 读关于一个思潮的历史,看到的是一类人的言行。把言行放于特定的历史环境,我们读的是理解,反思与启示。如炬的目光投向眼前,今天,女性正在被这社会及其本身拉向一个自我禁锢的深渊。平权的进程中,最令人恐惧的不是男性当权者的蛮横,而是女人明明拥有平等的权利,却被腐朽固化的思想带回古老的诅咒中去。今天,无数利刃挣脱古老的枷锁扑面而来,在地上画出一个无形的圈,便可牢牢禁锢住女性的脚步。我猜想这恶毒的力量,一方面来自物欲世界的点拨——女性在迷茫的时代里若继承了几千年来的“从属”,便依然可轻松换得物质的满足;一方面源于初始教育的固化——从小父母便递给哥哥一把玩具枪,塞给妹妹一只布娃娃,在生命之初,将儿女分开放置于古老的定位上,将不平等植入他们的潜意识,为这社会埋下弊病的根源。然而,没有谁最应该被责备,父母固化的思维也是源于他们幼时被动的定位。 今天,我们来读书,来读关于一场思潮的历史,读无数卑微灵魂在古老阴影里的沉沦,无数奋起的希望被茶水扑灭,无数申诉的啜泣被只手掩。先驱的血液未凉,仍在讲述曾经的壮举,亚马孙的新月盾牌仍然锃亮,期待一场新的征程。当一个青年站在自己思想意识的巅峰,回首时,终于明白,先担得苦难,后求得尊重,这就是平权。 读《女权主义简史》,读被诉说了亿万次的平权,我看到法律地位的平等,我也看到了来日,思想和社会地位的平权。 |
原标题: 一场思潮的前世今生 |
作者:谢书妍 网络编辑:丁丽 |